渔光互补

恢复期/即使是冷坑,我也依旧深爱着他们。/我愿用我笔描写出一个温柔的世界。/我家娘子@路过的饭团子,我的挚友@素手摘星

【少锅】热夏

时间线在对弈山河·上之后

说是少锅其实看不来出来,少主没有性别设定,请按喜好代入w

有些短小


一.

        夏日的天是聒噪而烦闷的,一声又一声不绝而此起彼伏的蝉鸣,一场绵延持久的热风夹杂着池塘边的蛙鸣。最让人厌烦的还是那日复一日变着花样的特训——瀑布,菜名,还有那一双似笑非笑看起来充满“善意”的眼。

         “您可以下来了。”站在瀑布下身着礼服的男子把手上的表收入了怀中,抬头对我说道。他的距离正好隔绝了崩腾的水流跃下溅起的水花,但也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这让他的眉头微皱。

        我松了手,从空中一跃而下,破碎凌空的的水面溅了他一身,原本均匀分布的湿意多了大片深色的清凉。我佯作慌张地看着他的脸色变得难看,原本装满笑意的眼被愤怒取代,嘴唇微动怕又是要说出什么苛刻的责备我的话语来。于是我选择先他一步开口:“我刚刚在水下没有站稳,所以才……”一个拙劣的谎言,分明是看准了地点落下,有预谋的溅了他一身。

        “可我见您落下来时稳得很,难道是我看错了吗?”是丝毫不带疑问的问句。虽然这么说着,但他还是走了过来,踏过了几多盛开的野花,像我在的地方走开,看向我站立的地方的那一方区域。幸亏水流湍急,让他不那么容易看清水下的地形。

        “我说,郭管家。大夏天你还是这身装束不热吗——”他明白了我的意图,急忙向后退去,但已经来不及了。一道水花溅起,郭管家被我拉入了清凉的水中,我几乎可以感受到他那快要实体化的要杀了我的眼神。

        我不是第一次用这种伎俩了,但他每每都会中招,我不由得感慨原来精明的郭保友竟会被这种拙劣的谎言骗倒。

        “还请您以后不要再这般玩闹,这可不是一个空桑少主该有的样子。”他从水里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头发上还滴滴答答地滴落着水珠,又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石子馍已经把你那日的话告诉我了,那些话难道不能算作我得到了你的认可吗?”我上前一步,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帮他拧干着湿润的发。虽说过帮他梳洗的话语,但这却是第一次触碰到郭保友的头发,冰冷的柔软的,“我还是更喜欢你长发的样子。”

        “我从未不认可过您,只是您要作为空桑的少主,不能止步于此。”他退后一步,把自己从我的怀里脱离出来,“还请您继续下一项的训练,这样你我也可以早些回去换身衣服。”毕恭毕敬,一副管家的语气,不带有任何额外的感情。

        又是这样,每次都把自己的情感藏在深处,就连那一句“心上之人”也要假借管家之名。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还请您不要叹气,思虑您刚从异时空回来,我已经削减了训练量。”他上了岸,身下的绿植因为他的衣摆多了几道水痕,像是骤雨初歇。

        “好。”我也来到了岸上,把心思收拢,同他去往下一个训练的地方。

        蝉鸣依旧,燥热的风从身旁吹过,带走了身上几分清凉粘重的湿意。足下的鞋渗着水,在绿意盎然的地面留下微不可查的两道水痕。


二.

         夜色已深,几颗星子寥寥的缀在空桑的夜空,一轮皎月掩了数多光芒。偶有清风拂过,撩起绿叶,穿过长廊,到了一盏明灯前。

        “笃笃。”我敲了敲门,静静地等待着明灯旁那人的回应。

         “您请进。”锅包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听起来是在书房的位置。我推开了门,轻车熟路地进了去。

        屋内的布局自从自己记事起就没有变过,就连自己年少时顽皮绘在雪白墙壁上的讨厌郭保友的幼稚画作也还停留在原地,只是被时光擦去了鲜艳的模样。他每次看到这个,会在想什么呢?我驻足于此,但他见到这幅“大作”时的震惊和父亲之后责骂了自己三天的经历还清晰如昨。

         “您此处做什么?莫非还要再添上几笔?”郭保友许是见我久久未入书房寻他,便自己出来寻我。他见我待在这一方墙壁前,少有地眯着眼打趣我。

        “那是我年少不懂事,郭管家还是放过我吧。”我做出求饶的样子,急忙把手上从焦医师那里要来的防感冒的药提到了他的眼前,心慌地想要转移他的注意力,“这是麻烦焦医师开的防感冒的药。”每每恶作剧后我都会去焦医师那里要一副药剂来向郭保友赔罪,食魂不易感染疾病,但我却还是害怕。毕竟郭管家日日操劳,身体不如一般的食魂更易感冒可如何是好。

        “若您的这份心意能在拉我下水前传达给我,我会更乐意接受。”他接过了这包药剂,诧异地用手不确定地掂量了几下,嘴角露出了几分笑意,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如往常一般,转身进了放置酒水的房间里。这次我可不做乖乖等待的人,像他的小尾巴一样跟了过去。只见他把药剂放入了旁侧的一个小柜子,里面堆满了一小堆相似的药剂。

         原来一次也没有喝过啊。

         “唉,原来我每次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啊。”我叹了一口气,站在他身后侧着身子把刚刚放入的那包药剂又拿了出来。而他的手虚拢在我的腰侧,怕我摔倒。

        这次的药品比以往重上一些,我还请焦医师加了一些舒神的药材。

        积了几层灰的药盅被清水洗净,再用腾着水汽的沸水仔仔细细地烫过,哗啦一声地倒入被淡黄色的草纸包裹的药片,一勺清冽的雪水被斟入,蓝色的火焰舔舐上了瓷制的底座。是错觉,一缕药材的苦味从那壶嘴里悠然腾起,缓慢地充斥着整个厨房。

        “郭管家莫怕,我特意叫焦医师选了些较为甘甜的药材。再不济,可以和我饮药一般加些冰糖。”我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用方巾包得严严实实的蜜饯和有些化开的冰糖歉意地一笑。

        “您还是这般调皮。”他的目光投向了窗外。

        此时窗外的月刚行至头顶,蝉鸣未歇,如水的月色打落在窗外层层叠叠的树梢上,滑落在还留有余热的水泥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我看着窗外的景色,脑内浮现出那夜他在阵营里浴血将我救出的景象,长发飞扬,虽不是女子,却也是美的,英姿飒爽。于是我转过头,笑着给了他一句藏在心里已久的话:“郭管家,我喜欢你。”

        “我知道。”他也不惊讶,目光从窗外缓缓地转到了我的身上,语气就像是本该如此般的自然。

        我有些恼怒,既然知道,为何一次次地躲开。

        他像是知道了我的所思,继续说道:“我一直都知道。但我怕那是您一时兴起的情感,怕您那是对所有食魂都相似的情感。”

        盅里的水渐渐的变得滚烫,真切的苦涩蔓延开来。焦医师的药,从来都是不用舌头尝,只需要嗅到那份药味便知道是有多么的难以下咽。

        “我不是。”无论是幼年时不懂事的画作,还是上一次决然的决定,都是我想得到你的认可的表现,都是我想要达到你想要的高度,大声告诉你我喜欢你的缘由。

         “您长大了。”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就像是我如孩提是那般,那么温柔,手掌上的温度让我安心。再后来,他的手环住了我的腰,倾身吻了过来,与手掌相同的温度,却更加柔软,更加让人沉迷,然而只是一瞬,便分离开来。

         “药太苦了。”我把手中的蜜饯拿起来一颗,含入了口中,拥住了他,吻上了那个说过无数刻薄话语也隐有无数深情的唇,加深了这个带有甜味的吻。

        药很苦,但蜜饯的甜足够让人去面对那份苦涩。

        月色正好。



郭哥:喝药的是我又不是你。

最后那份药一人一半地灌下去了,从此少主再也没有去过焦医师那里讨这种药

——END——

感谢观看w

有一点作文后遗症【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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